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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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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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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畜生!”
  “需要老子的时候一个劲儿扒着老子不松手,不需要老子的时候恨不得一脚把老子踹了,姜慕晚、你这良心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顾江年看来,姜慕晚就是个十足十的白眼狼,如假包换。
  这个女儿为了利益可以折损一切东西。
  包括婚姻。
  “我跟季言庭你是知道的,我哪儿像你啊!又是赵小姐又是曲小姐的,后边是不是还有王小姐李小姐张小姐在等着呀?做人连最基本的诚实都没有,你还算个人吗?说你是个狗东西都委屈狗了。”
  “你比老子差几分?不是扬逸凡就是季言庭,说你你是海王都脏了海了,也是———,”这人说到这里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什么,道:“长的好看的才能叫海王,就你这磕碜样就是一水鬼。”
  “你个狗男人。”
  “你个小贱人。”
  骂骂骂、大火烧了家门口。
  姜慕晚这日被顾江年怼的七窍生烟。
  而顾江年亦是被姜慕晚对的脑门冒火。
  这二人,此时心里都窝着气,谁也不让谁。
  “兰英;”姜慕晚快步过去,猛的拉开房门,大声呼唤兰英。
  楼下,正端着茶水上楼的兰英猛的一顿,疾步上楼出现在这满面怒火的人跟前。
  只听人咆哮道:“给你家先生泡壶绿茶来,我瞧他很喜欢这玩意儿。”
  顾经年这夜的初衷是好的。
  余瑟喊他回梦溪园,平日里,肯定是推了的。
  可这日,余瑟打着冬至的借口,他没法儿推。
  可若是很直白的跟姜慕晚说,他回梦溪园过节去了,又怕这小泼妇心里不好受,所以才隐瞒了这么一番,不曾想回到梦溪园;曲家小姐在。
  本想着带着只傻狗出来避避,没想到避没避成,被抓现行了。
  他此时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姜慕晚这小嘴叭叭叭的骂的他火上头。
  冷飕飕的望着眼前人,也不言语。
  片刻,跨步走进,伸手拽起姜慕晚的臂弯往外拖。
  “隐什么婚,老子怕你这小泼妇心里难受才没跟你说实话,你倒好,不问缘由一顿乱骂,带回梦溪园给老太太瞧瞧,也好终止了往后的什么李小姐王小姐赵小姐。”
  顾江年这架势是真的。
  拉着姜慕晚的手臂往外拖。
  “顾江年你是不是男人?说话不算话?”姜慕晚哪儿能让人得逞?
  不然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我是狗,”这人回眸望了她一眼,且一本正经道。
  你不老说我是狗男人吗?如你的愿,我承认一回。
  有些人,外表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实则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我还是禽兽,你跟一个狗男人一个禽兽讲诚信,脑子里面塞得是什么?屎吗?”
  这夜,卧室内。
  二人僵持不下。
  屋外,狂风呼啸。
  偶尔还有几声闷雷在天空中闪过。
  冬日响雷,并不多见。
  可这日,有意外发生。
  顾江年正拉着姜慕晚往屋外拽,
  忽的、一身炸雷响起。
  伴随而来的是姜慕晚一声惊叫声,本是与顾江年对抗这的人猛的往他怀里钻。
  而那个擒住他手臂的男人在此时,手中动作远比内心想法更加快速,伸手,接住了往自己怀里钻的人。
  按住人的脑袋搁进自己怀里。
  2008年十二月二十日晚,顾江年才知;她怕打雷。
  极怕。
  所有的争吵声再此时噶然而止。
  顾江年蹲在地上,姜慕晚缩在他怀里,隐隐有些瑟瑟发抖。
  雷声每响一次这人就缩瑟一分,贴着他欲要更紧一分。
  此时,恰好兰英在门口,他唤人拉上窗帘将屋子里的门窗都关紧,尽量将声响隔绝。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凌乱的秀发上,缓缓抚着。
  “不怕不怕,”与刚刚吵架时的怒目圆睁不同,顾江年此时及其温柔。
  比往日在床.上哄骗她时,还要温柔许多。
  低沉的嗓子有淡淡的声线安慰声流淌出来。
  男人俯身,及其温柔的轻吻着她吓得苍白的面庞,拖住她正在往下滑的身子。
  一下下的安抚着。
  温软的话语如山间清泉似的,从她心口流淌而过、
  带着魔力,在宽慰她颤栗的身子。
  姜慕晚怕打雷,因这年少时被人摧残过。
  所以有些东西埋在骨子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本不是个懦弱的人,平日里也是个硬骨头,
  可就是这么硬骨头的一个人,也有怕的时候。
  这一切,要归功与姜家人。
  归功于他们的厚爱,没有他们的厚爱,怎能成就现如今的她?
  没有他们的厚爱,怎能将她姜慕晚变成一个战将?
  活在人世间,她要偿还他们的厚爱。
  下了地狱,更是要找到他们。
  良久过去,这人蹲在地上,许是腿麻了,索性,本是有洁癖的人也不讲究了,席地而坐,将人抱的更紧:“雷声是来惩罚坏人的,我们蛮蛮这么乖,不怕。”
  许是顾江年这话,激起了姜慕晚心中些许不好的过往。
  她抬眸,与刚刚的疾言厉色不同,眼眸中盛着水珠,看起来泪眼汪汪的,可怜兮兮的。
  顾江年哪里见过人这般模样,起先是愣了一秒。
  而后是满满的心疼。
  这世上,没有人生来就惧怕某些东西的。
  怕是因为受过磋磨,亦或者,被毒害过。
  她说:“可坏人还活着。”
  顾江年狠狠吸了口气,安慰人家的声响柔了又柔:“正义只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如果缺席了,还有我。”
  他顾江年从就不是什么慈善之辈。
  关起门来她们二人打的头破血流那也是夫妻情.趣,可在外,无人能欺负他的小泼妇。
  姜慕晚,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若在外面有人敢欺负他老婆,他一定会不惜全力伸手去弄死对方。
  就姜家人,若非姜慕晚执意,依着顾江年的手段怎会要那么久?
  将老爷子弄进去躺些时日,华众没他坐镇,想弄死,及其容易。
  可这小泼妇啊!心里有道坎儿。
  一如他当年那般,谁人劝说都没有。
  唯有自己走过。
  走过,才是解脱。
  不然此生,都该活在煎熬中。
  姜慕晚怕虽怕,可嘴还是硬的,她窝在顾江年怀里糯糯开腔,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可以不还钱吗?”
  顾江年:...............
  这个小白眼狼。
  他想捏死她。
  可又舍不得。
  “可以不隐婚吗?”
  换来的是姜慕晚的沉默,顾江年此举无疑是在赤裸裸的告知姜慕晚。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所求。
  只看这求的东西是否一样罢了。
  这夜,天空中闷雷阵阵。
  姜慕晚扒着顾江年不松手。
  二人从地毯上辗转至床上。
  连澡都没洗。
  直至后半夜,姜慕晚在被窝里被热醒,朦胧着双眼起来,见顾江年和衣躺在身旁,衬衣西装裤在身,
  她醒来才发现,这夜,卧室比往常要亮堂许多,不再是一盏地灯。
  卫生间的灯大开着,玻璃门未关,亮光从里面传出来。
  许是身旁人动静太大。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将手从眼帘上缓缓拿下来,侧眸望了眼人,见其跪坐在身旁。
  微叹了声,嗓音沙哑问道:“怎么了?”
  “想洗澡,”被人摁在怀里悟出一身汗,她及其难受。
  “先给付婧回个电话,”这人伸手又将手臂塔了上去。
  这夜,c市雷声乍起,付婧电话就过来了,她知晓姜慕晚怕打雷。
  是以这通电话来的异常及时。
  却不想,被顾江年屡屡掐断。
  不是他想掐,是窝在怀里的人实在是醒不来。
  他也算是有良心了,还提醒了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