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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此心段子矜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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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番外130 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姿态却低到了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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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今天江临出门的时候心情很不好,还怕他会不会喝多,现在想来,这个男人的自控能力真的是超乎寻常的好。

也正因如此,他心里的情绪永远都压着,无法排解。

段悠有些犹豫,明知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自己还置之不理,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回想这几个月来江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心头如同笼罩了一团散不开的阴霾,“驾驶证在哪里,我给他送去吧。”

“啊?”佣人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么晚让您亲自出门,先生知道了肯定要怪罪的。”

“没事。”段悠说,“我亲自去接他,他应该不会怪的。”

佣人也迟疑了,虽然段小姐的样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不堪入目”,可这两人之间,似乎总是江先生宠她爱她多一些。只要她肯对着江先生笑一笑,哪怕是星星月亮江先生也会给她摘下来。

哎,这样想想还真的很奇怪,要是个倾国倾城的姑娘就算了,偏偏段小姐如此其貌不扬……

段悠没给她继续迟疑的机会,直接问道:“是放在他常开的那辆车里吗?”

佣人点点头,“对,就在车库里。”

段悠换好衣服,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踏着夜色出门了。

司机没想到段小姐会亲自出来,但他到底没说什么,把她带到了江临他们喝酒的地方。

段悠走到前台打听了下具体的房间,听说是江先生的亲眷,服务生都多看了她两眼。

只可惜她脸上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让人瞧去。

包厢门一开,一股冲天的酒气迎面扑鼻。

段悠戴着口罩都能闻见,忍不住皱了眉。

包厢里光线昏暗,偶有五彩斑斓的灯掠过各个充满秘密的角落,只是这么半明半暗、半遮半掩的一晃,却让人对角落里发生的故事更加心痒难耐。

这种感觉,通常被人叫做,暧昧。

男女之事,脂粉红颜。

没错,包厢里不止有酒,还有女人。

很多个女人。

段悠原本以为江临只是和傅言、邵玉城他们出来,所以一咬牙一跺脚鼓起勇气就来了——反正他们都知道她被火烧得毁容了,她也没什么可扭捏的。

但是她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大堆外人。

以及,一大堆女人。

她们以各种歪七扭八的姿势、竭尽所能地往沙发上每个男人怀里钻,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薄薄的衣料裹着,眉眼含笑,媚态尽显。

不光是那几个歪瓜裂枣的老男人身边有,商伯旸、邵玉城身边也有,他们玩得很开,嘻嘻哈哈好不快乐。

没什么反应的就是江临和傅言二人了,因为傅言有洁癖,黑着一张脸没人敢不要命地往他身边凑。

而江临,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沙发上,不说也不笑,慵懒冷漠的姿态里透着一脉无言恢弘的气势,隐则无迹,显则夺人,与这美酒美人环绕的气氛格格不入,却是包厢里最惹人注目的存在。

他身边只有一个长相清秀、打扮也没那么露骨的女孩子,规规矩矩地坐着,时不时替他满杯,小声和他说话。

尽管江临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但是段悠看得出来他在认真听。

一股羞愤陡然顺着血管冲到了头顶。

段悠转头就想离开。

邵玉城最先看见她,揉了揉眼睛,“嫂子?”

这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临亦是看了过去。

他身边的女孩一怔,刚要问他怎么了,却感觉到空气中刮过一道凌厉劲风,转眼间那个天塌下来都不为所动的男人已经从她身边起身,大步走到了门口。

她似有所觉,想,这就是这些人方才聊天时提到的那位——江先生在金屋里藏的娇么?

他握住她手腕的瞬间,段悠觉得浑身快要爆炸的血液忽然又毫无征兆地凉了下来。

她脸上遮得太严实,江临没办法看清她此刻究竟是何种神态,可她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站在这,不知已经看了多久,饶是江临没做什么,也无端觉得心里十足慌乱。

“悠悠?”他眉头紧锁,一瞬不眨地望着她,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段悠把右手里的东西交给他,动作机械,“给你送驾驶证,你不是要开傅言的车带他回家么。”

她什么都没问。

江临的心却沉到更深的地方。

他用密不透风的视线紧紧攫着她低垂的眉眼,“我只是让司机送一趟,这么晚你何必亲自过来?”

这么晚。

段悠被口罩挡住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你也知道这么晚。”

亏她还想过来给他个“惊喜”,安慰安慰他,以弥补自己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漠。

却原来,他的生活里从来就不缺安慰他的人。

多可笑。

她说出这句话,江临再傻也听出她不高兴了,冷厉的目光像刀锋扫过屋里的女人们,寒声道:“都滚出去。”

那些女人不明所以,但谁都看出来他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赶紧裹上外套要离开。

几位老板也不敢多留她们,反手一推,“赶紧走!都出去!”

说完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整了整衣衫,满脸都是嫌弃。

女人们鱼贯而出,走时纷纷多看了一眼门口的女人。

常在这里工作,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谁家还没有个后院着火的时候?

不过这江先生可真的是太无辜了,从头到尾连她们的手都没碰过,正眼也不瞧她们,连话都只和身边那一个刚入这行、第一次招待客人的姑娘说。他家里的女人要是因为这个闹起来,江先生才叫百口莫辩。

她们散得七七八八了,江临最后看向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俊朗深邃的眉眼间覆满寒霜,“还不滚?”

女孩鼓起勇气,走上前来,对段悠道:“我以人格担保,江先生刚才一直规规矩矩的,他只是心情不好,找我说说话……”

“我再说最后一次。”男人冷锐的眸中煞气顿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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