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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细柳舒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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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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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姑身子不觉轻轻往后挪了挪,低声道:"汝声清浮,汝色赤火,却是色不寿。"她声音暗含冰冷,隐隐还透着一丝幸灾乐祸,"你此生所爱之人定死于你手,你半生所求不过是黄粱一梦……"

老道姑还待再说什么,却被一阵悦耳的珠玉之声惊住。她抬眼瞧去,不知何时楚皎然手边的白玉棋罐子倾倒在桌案上,黑白棋子哗啦啦从桌下上掉落,坠在青石地面上,发出金玉之声,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霎时好听。

外面候着的映月听到清脆的金石之声,匆忙间提了裙裾硬闯了进来。待看到楚皎然一只手按在桌角,一只手按在胸口,惨白着一张脸时,她顿时怒不可歇。连忙上前扶着楚皎然,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颗褐色的药丸。

她抬手便要将药丸送入楚皎然的口中,然而楚皎然浅粉色的唇紧紧地抿着,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时候,楚皎然身后突然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从腰间同样摸出一颗浅褐色的药丸递给楚皎然。

楚皎然抿了抿唇,从男人手中接过药丸,送入口中仰首吞下。

映月捏着药丸的手还悬在半空,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过了半晌,她才失落地收回手,将药丸重新收入腰间的荷包里。

接着,她拿起桌上的茶盏递给楚皎然,好在这一次楚皎然并没有拒绝她,见楚皎然饮下杯中的茶,她眼中复又升起几分雀跃的欢喜,那眼神就像是初尝情事的懵懂少女。

楚皎然放下茶盏,低垂着头,突然他轻笑出声,下颌处的线条说不出的冰冷森然。

他身边站着的几人,俱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道姑甚至吓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已确认自己还活着。

这时候,却听得楚皎然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你这一生相面可有算错过?"

老道姑自然知道楚皎然问的是她真正测过而非为了钱财胡诌的面相之说,她面露傲然之色,义正言辞道:"世人凡得窥天命者,必为上苍所弃,如郎玄者便是因泄露天机而自损寿命,死于歹人之手。是以贫尼一生虽测命无数,但真正算过的也不过几人而已,但贫尼从未算错过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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